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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光國:曾志朗是學閥 養小鬼 中國時報 林志成/台北報導 2013年10月31日 04:10 撕破臉 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右)與中央研究院院士曾志朗(左)的學術鬥爭公開化。(本報資料照片) 學術鬥爭公開化!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昨指控中央研究院院士曾志朗1979年發表在《自然》期刊的論文有問題,並說他是「學閥」,專門「養小鬼」做一些「跟屁型」的研究。黃光國坦承,這是學術鬥爭,他要鬥到曾志朗公開給個說法為止。 學術鬥爭 要曾給說法 黃光國昨天在本報時論廣場發表〈研究的正直風範,來辯吧〉文章說,曾志朗過去一再倡導「研究的正直風範」,但他1979年發表的論文有問題,卻從不回應外界的質疑,難道這就是他的正直? 曾志朗1979年在美國大學任教時,於國際知名期刊《自然》發表〈閱讀中文字的視覺側化效果〉論文,奠定了學術地位。 黃光國質疑曾志朗的研究是「神話」還是「實話」?他強調,不論是曾志朗的老師劉英茂或是他指導過、在清大任教的一位學生,都曾發表論文質疑〈閱讀中文字的視覺側化效果〉,但曾志朗都不出面說明,對後繼者造成重大傷害,許多人白忙一場。 路線不同 本土vs.西方 「曾志朗就是學閥,專門養小鬼做一些跟進西方的研究。」黃光國說,不管是民進黨或國民黨執政,曾志朗都承包了非常多的政府研究工程,卻都套用西方研究典範來進行,將我國頂尖大學研究生訓練成「跟屁蟲」。 黃光國主張,社會科學應該本土化,曾志朗卻一直套用國外的方法進行研究,兩人路線不同。黃光國說,這次確實是學術鬥爭,如果曾志朗不出來公開回應,「我不會罷手」。 黃光國說,曾志朗現在是台灣聯合大學系統(清大、交大、陽明、中央4校組成)總校長,那位質疑曾的清大教授,一直受到很大壓力,「哪敢講甚麼話」。 清大副校長葉銘泉回應,曾志朗發表的論文是否造假,不是某人說了就算,除非《自然》重新審查論文後決定撤銷曾的發表權,否則清大不會有任何處理。 |
台大教授 黃光國開砲:「洪蘭是黑心商品」
蘋果即時 許敏溶╱台北報導 2013年11月23日16:59 台灣大學心理系教授黃光國今天再度公開砲轟中研院院士曾志朗與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教授洪蘭夫妻兩人,批評曾志朗「是學閥養小鬼」,只會購買貴重儀器,做一些「跟屁型研究、垃圾研究」,雖這情況普遍存在學術界,「但曾志朗更惡劣」,並指出洪蘭譯作錯誤連連,是「黑心商品」。 教改總體檢論壇成立10周年紀念活動,今天邀請黃光國舉行專題演講,題目為:「學術自主與自我殖民:我為什麼批判曾志朗夫婦?」,黃光國說,最近前後發表約10篇批評曾氏夫婦文章,除對曾氏夫婦所做所為看不下去,另一方面則要點出目前學術界的狀況,包括各大學過於重視SCI、SSCI篇數,導致重量不重質的奇怪現象,同時也對自己本土心理學被曾志朗批評是偽科學不滿。 黃光國說,曾志朗因為先後擔任教育部長、政務委員,利用他的權勢,促成多所頂尖大學購買貴重儀器,並有徒子徒孫套用西方流行的研究典範,大量發表「輕、薄、短、小」的研究論文,根本是學閥養小鬼;而他主張發展本土心理學,和曾志朗是兩條路線之爭,所以他並非只是單純批判曾志朗,更包含學術自主與自我殖民。 此外,黃光國直指洪蘭的譯作錯誤連連,他說,2006年陽明大學教授潘震鐸指出洪蘭所譯《腦內乾坤》的前129頁有近30條重大錯誤,去年10月洪蘭的譯作《快思慢想》也被批評,以目前最流行用語,這根本是「黑心商品」。 |
偽科學與爛研究路線之爭 中國時報 黃光國 2013年10月31日 04:10 (作者為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從今年10月初開始,我便不斷在國內媒體上發表文章,公開叫陣,希望曾志朗院士能夠展現他所謂「研究的正直風範」,針對學術界對其研究結果的爭議,挺身出來,為他自己主張的研究風格展開辯論。許多學術界的朋友看到這一系列文章,都傳言紛紛,打聽我跟曾院士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私人恩怨? 我跟曾院士之間確實是有私人恩怨。1996年,楊國樞教授擔任中央研究院副院長,開始積極推動在中央研究院內恢復設立「心理學研究所」。當時大家共同的構想是心理學研究所分「社會人格」和「認知實驗」兩組,該項計畫並經由中研院評議會通過。 楊先生是位行事低調的謙謙君子。當同案通過的法律學和政治學研究所先後成立,心理學研究所的恢復仍然遙遙無期,楊先生便已經卸下副院長之職。曾院士接任中研院副院長之後,他突然變卦,反對恢復設立心理學研究所,而主張成立「認知神經語言科學研究所」。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之所以會有這種主張,一方面是他反對楊先生提倡的「本土心理學」,一方面是他想「整碗捧去」,把心理學研究所變成他個人的勢力範圍。結果心理所恢復案遭到擱置,他卻倒打一耙,到處宣稱:本土心理學是「偽科學」。 我為了推動社會科學的本土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研究西方的科學哲學,撰成《社會科學的理路》一書,以之作為基礎,建構「含攝文化的理論」,從事實徵研究。該書出版後,廣受學術界的歡迎,目前已出到第3版。他居然敢說我所推動的本土心理學是「偽科學」,是可忍,孰不可忍? 曾院士在民進黨執政時期擔任教育部長;二次政黨輪替後,又出任政務委員,官學兩棲,藍綠通吃,位高權重,誰都拿他無可奈何。沒想到,最近他又舊案重提,倡議要推動成立「心理學研究所」,希望由心理學會提出申請。我一向認為:在全球化時代,心理學者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建構「含攝文化的理論」,和西方的研究典範分庭抗禮。多年來,曾院士卻是利用他的權勢,促成多所頂尖大學購買貴重儀器,再由他在幾個大學吸收的「樁腳」教授,負責訓練研究生,套用西方流行的研究典範,大量發表「輕、薄、短、小」的研究論文。這是很明顯的「兩條學術路線」之爭。我因此建議:趁今年心理學會開年會的時候,開個辯論會,大家一起討論台灣心理學未來發展的方向。不料曾院士竟然拒絕了我的建議。 這就讓我感到奇怪了。我主張非西方國家發展本土心理學,對西方主流的研究典範進行科學革命,認為這是心理學發展的第三波,並在英國發行的學術期刊《社會知識學》(Social Epistemology)上,和瑞典倫德大學(Lund University)教授C. M. Allwood進行了長達3年的辯論。我刻意將雙方發表的11篇相關論文掛在美國心理學會「本土心理學推廣小組」的網站上,接受國際學術社群的檢驗。曾院士不但不敢跟我辯論台灣心理學發展的方向,反而到處說我是在搞「偽科學」,我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曾院士自詡為「研究的正直風範」代言人,現在我公開指責他的研究取向是在「養小鬼」,用「跟屁型」的「爛研究」在製造「垃圾論文」。他心中的感受,料想亦必如是。可是,他卻兩次拒絕我「在心理學會公開辯論」的要求,這是什麼道理? 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其實也是台灣心理學發展的「兩條路線」之爭,是不可能「私了」的。請曾院士勇敢的站出來,告訴我們的學術社群:什麼是「偽科學」?什麼是「爛研究」?什麼是你自己的「研究風範」? |
熱門話題-曾志朗沒有不回應的權利
徐九華/大學教授 2013年11月27日 04:09 「不說話,他就是不說話」。黃光國教授發表近10篇文章和1場演講,公開批評曾志朗院士「是學閥,養小鬼,只會購買貴重儀器,做一些跟屁型的垃圾研究」,並指責洪蘭教授「譯作錯誤連連,是黑心商品」而要求曾志朗夫妻公開辯論開始,每天瀏覽新聞標題、期待精闢回應落空後,這首陶大偉演唱的諧趣歌曲,總會湧上口邊─除了曾院士越洋受訪、洪教授發表一篇含沙射影文章外,至今他們就是不說話。 曾院士曾擔任教育部長、文建會主委、政務委員和中研院副院長,現任台灣聯合大學系統總校長,在當今政學界影響力,堪與比肩者寥寥可數。因此當黃教授連續撰文,從一開始單純地批判曾院士缺乏學術研究的正直風範,繼而深入到「本土心理學是否偽科學?」的學術自主與自我殖民的學術路線之爭時,曾院士伉儷已經沒有沉默和不回應的權利,必須給長期受他們領導的學界以及欽敬他們的社會大眾一個說法。 那首歌結尾是:「不說話,她還是不說話,原來她缺了一顆大門牙」。不知道曾院士伉儷缺的是什麼? 黃光國〈權力結構與道德規訓〉
2013-11-24 道德是自我要求,不是拿來說教用的 的確,道德是應該自我要求的,而不是拿來說嘴批判別人的,洪蘭長期自栩是教育專家,常常透過媒體發表道德言論,乍看還以為她似乎有多清高似的,可是一連萬的爆料下來,才知道原來從她的博士論文、翻譯獎、國科會補助...幾乎每一樣都受人批判是透過裙帶關係取得。這樣的品格不自我檢討,反倒常常對人說教,這不是很奇怪??不該得的東西就不該拿,翻譯不好受人批評就要改過,不懂英文就不要硬要搶翻譯,想要有好名聲要靠自己研究,不要以為翻譯大師的書,如此就可以將自己名聲跟那些大師畫上等號,結果反而誤了那些好書,也誤了英文不夠好去讀原文的讀者知的權利,如果還有良知,請找專人重新翻譯那些書吧!不要再裝死擺爛下去賺黑心錢了。 |
觀念平台-權力結構與道德規訓
中國時報 黃光國 2013年11月24日 04:09 從開始點名發動「批曾」以來,我在《中國時報》「時論廣場」上前後發表了6篇文章,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曾夫人洪蘭在《聯合報》「名人堂」專欄上發表題為〈貧窮不可恥,無品才可恥〉的文章,拐彎抹角地說: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我們要從小教孩子:嘴長在別人臉上,你無法叫他不講,但是你越反應,他越得意,你不理他,一個巴掌不響,自然就冷下來了。所以『止謗,無辯也』,不理是最好的抵制方法。」 我的一位研究生看到這段「奇文」,刻意下了一些「考據」的工夫,指出:「止謗」之說,出自於《中論.虛道》: 「人無賢愚,見善則譽之,見惡則謗之,此人情也,未必有私愛也,未必有私憎也。今夫立身不為人之所譽,而為人之所謗者,未盡為善之理也。盡為善之理,將若舜焉,人雖與舜不同,其敢謗之乎?故語稱救寒莫如重裘,止謗莫如修身,療暑莫如親冰,信矣哉。」 在中國文化裡,「止謗莫如修身」或「止謗莫如自修」,意義都是一樣,反映出儒家「反求諸己」的修養。如今洪女士別出心裁,將之改為「止謗,無辯也」,宣稱「不理是最好的抵制方法」,先為他們夫妻兩人的「不動如山」尋找藉口,然後又指桑罵槐地說: 「口德是修養的一種,俗語說『罵人不揭短』,人怕傷心、樹怕傷皮,不要嘲笑別人瘡疤。其實人生的際遇是說不準的,所謂『十年河東轉河西,莫笑窮人穿破衣』,嘲笑別人,除了傷人,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何必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我想請教洪女士:曾院士自己指導過的一位研究生,用了幾年的功夫,做了10個以上的實驗,在國內外期刊上連續發表論文,質疑曾院士發表在《自然》上的一個實驗是「神話」,還是「實話」;這是在「揭短」嗎?台大心理系的吳瑞屯教授,用了將近20年的功夫,研究相關議題,最近並在《中華心理學刊》發表一篇數十頁的論文,回顧相關爭議,這是在「嘲笑別人瘡疤」嗎? 以曾氏夫婦在台灣學術界掌權時為人處世的風格來看,他們的學生和同事敢於這樣做,確實「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然而,鍥而不捨地追究一個學術議題,這是在「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嗎?多年來,每當曾氏夫婦的學術倫理遭到質疑時,「聯合大學系統」權力結構的上下游,包括中央大學當局、清華大學副校長、教育部長,都會挺身而出,「罩住」她們夫婦。在這種情況下,洪女士有恃無恐地說:「人生的際遇是說不準的」,「十年河東轉河西,莫笑窮人穿破衣」,這難道不是「語帶威脅」的「道德規訓」嗎? 儒家道德修養的原則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對於學術界的嚴肅質疑,曾氏夫婦一方面紋風不動地自我解釋:「止謗,無辯也」,一方面擺出道德家姿態,到處訓人。最為奇特的是,在他們的權力籠罩下,教育部、國科會和中央研究院這些國家級政府機構竟裝聾作啞,傾聽他們夫婦對社會大眾進行「道德規訓」。這難道不是台灣社會特有的奇觀?(作者為國立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
曾院士的 integrity
中國時報 作者:黃光國 2013年11月17日 04:09 10月30日,我在《中國時報》上發表〈研究的正直風範,來辯吧〉,公開向曾志朗院士(見圖,本報資料照片)叫陣,請他針對學術界對其研究結果的質疑,挺身出來為自己辯護。不料曾院士竟表示,公開回應會「降低自己的格調」,而不斷躲閃。 曾院士的這種態度,不禁讓人懷疑:他不斷鼓吹「研究的正直風範」(research integrity)到底是指什麼?古典社會學大師韋伯在他的一篇名為〈學術作為一種志業〉中,曾經提出一個類似的概念:「知識的誠篤」(intellectual integrity)。他認為,一個學者唯有在體悟到生命有限的可能性,而又決定對這種可能性負責,他才會嚴肅地承擔自己的過去,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未來,並在當前的研究工作上,決定「何者為其上帝,何者為其魔鬼」。久而久之,他累積下來的研究成果,必然能夠彰顯出他的「問題意識」,並呈現出「一致性」和「內在可理解性」,而突顯出他作為「學術實踐主體」的獨特風格。 Integrity是個多義詞,曾院士刻意強調其「正直」面,而閃避學術界所強調的「誠篤」,倒很能反映出曾院士本人的「格調」。在各種分配學術資源的會議上,他經常端出一副「正直」的模樣,宣稱唯有用「核磁共振儀」,才能作出最先進的「腦神經認知語言科學」研究,然後再擺出「老頑童」的姿態,批評其他的心理學研究「不夠科學」,「本土心理學是偽科學」,「臨床心理學也是偽科學」。他當官期間,藉由這樣的兩面手法,促成多所頂尖大學購買貴重的「核磁共振儀」,然後在幾個大學吸收「樁腳」教授,負責訓練研究生,套用西方流行的研究典範,大量發表「輕、薄、短、小」的研究論文。 當然,「肥水不落外人田」,這樣搞出來的研究論文,必須依照資源共享的原則,「利益均沾」。以除了執行計畫的研究生及其指導教授,曾院士和其夫人一定要共同掛名。結果在過去10年之間,曾夫人洪蘭女士至少發表54篇以上的SCI期刊論文。每篇論文作者多則十餘人,少則4、5人,內容五花八門,涉及「腦神經認知語言科學」的各個層面,但沒有一篇由她擔任第一作者。 對於曾氏夫婦而言,只要他們的「樁腳」團隊能夠善用fMRI,保持「量產」,滿足國科會評鑑計算「期刊衝擊指數」的「形式指標」,他們的一切作為就有了正當性;根本不必談什麼學術人格的「一致性」、或研究論文的「內在可理解性」。 曾院士出任行政院政務委員,督導國科會業務期間,儘管曾夫人沒有出版過任何有關「原住民科學教育」的論文,「正直」的曾夫人仍然「當仁不讓」,出任「原住民科學教育計畫」總計畫召集人,旗下有20、30個子計畫,每年耗用3000萬總經費。4年過去,她在這方面的論文出版記錄仍然掛零,可是國科會依舊每年核給她320萬元經費,而且一給就是4年。 曾院士指導過的一位學生,針對曾氏夫婦1979年發表在《自然》上的一篇論文,做了10個以上的實驗,都無法得到同樣結果。她因此在國內外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質疑老師的研究結果到底是「神話」,還是「實話」?從此之後,這篇論文在心理學界便不斷引起爭議。然而,由於國科會和教育部審查只重形式指標,不管其實質內容;爭議性愈大,論文的「引用率」愈高,這對夫婦也愈是春風得意。 最近有幾位心理學界同仁,在《中華心理學刊》上發表了一篇長達數十頁的論文,回顧多年來一系列的認知心理學實驗,檢討30幾年來的這項學術爭議,我因此在媒體上公開要求曾院士回應。曾院士對記者表示,他教過的那名清大教授無法驗證他34年前發表的實驗,因為「核磁共振造影技術問世後,透過先進儀器已證實我的理論正確。」 用韋伯的話來說,現在曾院士心中唯一的「上帝」是「核磁共振儀」。在他的「上帝」 出現之後,學術社群所用的其他方法都變成了「魔鬼」,都不能向他的「上帝」挑戰,「正直」的曾院士也獲得了「救贖」。問題是:曾志朗取得「院士」資格前所作的研究,都沒有用到這套「先進儀器」。如果他為了獲得「救贖」,不惜以「今日之我,否定昨日之我」,是不是連他的「院士」資格也應當一併否定掉?(作者為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
時論 - 教部放棄學術研究倫理?
中國時報 作者:黃光國 2013年11月11日 04:09 但曾院士是主管台灣教育的高官,經常把「研究的正直風範」掛在嘴上,夫妻兩人倒是「紅花綠葉,相得益彰」。2012年10月,洪女士出版譯作《快思慢想》(見圖,摘自網路),迅速成為暢銷書,但同時也傳出讀者對該書的錯誤表示不滿。 我在《中國時報》上發表〈研究的正直風範,來辯吧〉,曾志朗院士表示:他「不想降低格調」,不作回應。這是曾院士的一貫作風,他經常擺出「老頑童」的姿態,講出一些自認為很「正直」的話,別人瞠目以對,他自己卻離席閃人。一般人不容易看懂他在玩什麼花樣,可是,他是中央研究院院士,又是清、交、中、陽四所大學聯合系統總校長,教育部對他的所作所為,應當是耳熟能詳,知之甚深。怪異的是,該文登出後,教育部長蔣偉寧不但不追究曾院士30餘年不公開回應學術界嚴肅質疑的倫理問題,反倒顧左右而言他,對記者表示:「論文輕薄短小,也可以是好論文」云云。 長久以來,曾院士夫婦的學術倫理一直是學術界質疑的對象。根據維基網站的記載,2010年,洪蘭的譯作《天生愛學樣:發現鏡像神經》參與角逐中文世界最重要的第五屆「吳大猷科學普及著作獎」,該書附錄是對曾志朗的一篇專訪。身為行政院政務委員,負責教育、文化事務的曾院士,居然漠視學術倫理,毫不迴避,堂而皇之地擔任該獎最後的決審,並且「內舉不避親」,將該書最高榮譽「金籤獎」授與洪蘭。事後有人追查,指出:洪女士的譯筆不僅文理不通,而且有許多翻譯錯誤,這是學術界的「醜聞」。但總部設在中研院的「吳大猷學術基金會」卻充耳不聞,不予處理。 洪女士在「腦神經認知語言科學」方面的「翻譯造詣」早已「名震遐邇」。2000年,中研院助理研究員王道還發表書評,批評她的譯作《揭開老化之謎》有許多錯譯之處,不料竟然接到洪女士來電,予以尖銳指責。2006年,陽明大學教授潘震澤指出洪蘭所譯《腦內乾坤》前129頁內,即有近30條重大錯誤;洪蘭的兩本其他譯作,也因「問題太多而無法卒讀」。安徽醫科大學英語教師尹力指出:洪蘭譯作「錯誤簡直多如過江之鯽,無法勝數」,「譯者毫無語言學知識準備,英語水平也極低下」。 這種情形若是發生在一般教授身上,大學學術倫理委員會必然要出面究問。但曾院士是主管台灣教育的高官,經常把「研究的正直風範」掛在嘴上,夫妻兩人倒是「紅花綠葉,相得益彰」。2012年10月,洪女士出版譯作《快思慢想》(下圖,摘自網路),迅速成為暢銷書,但同時也傳出讀者對該書的錯誤表示不滿。香港籍的加州州立大學語言學教授王偉雄仔細對照該書和《語言本能》的原文,直斥兩書為「劣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她任教的中央大學,不但沒有半句微詞,反倒替她出面,表示:她會「虛心接受」指教! 很多人看到這個現象,都感到大惑不解。這道理其實很簡單:曾院士身為「聯合大學系統」總校長,曾夫人的學術倫理遭到質疑,其「麾下」的中央大學當然不敢不出面「罩她」。 現在「聯合大學系統」總校長「研究的正直風範」遭到質疑,教育部長不但不追問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反倒輕描淡寫,扯些不痛不癢的枝節,難道教育部已經放棄學術研究倫理,蔣部長也想效法中央大學,出面「罩住」曾院士? (作者為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
時論 - 學術拒辯 ─ 神話、人話或鬼話?
中國時報 黃光國 2013年11月01日 04:10 (作者為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教授) 我在《中國時報》上發表文章,希望曾志朗院士出面為自己的「正直」辯護。曾院士本人不回應,清華大學副校長葉銘泉倒回應了。他說:「曾志朗發表的文章是否造假,不是某人說了就算」,「除非《自然》重新審查論文後決定撤銷曾的發表權,否則清大不會有任何處理」。 在「本土社會科學理論建構」課堂上,我經常跟學生們談:在紀元前600年到公元200年,德國哲學家雅斯培稱之為「軸樞時期」的800年間,蘇格拉底是開啟西方文明的關鍵人物。 他像許多雅典人一樣,大部分時間都在街上、市場、體育館或酒宴上和藝術家、政治家、工匠、詭辯者、娼妓等各種人物對話。「對話」或「問答」是蘇格拉底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他沒有建立任何團體,不宣傳或辯護自己的學說,沒有設置學校或任何機構,沒有設計一些改革國家的計畫,沒有建立系統的學問,也不對群眾演說,他認為:自己的任務只是做一個普通的人,在人群中探討真知。 在當時,「談話」是雅典人的一般生活方式,但是蘇格拉底卻把它當做是喚醒、激動、或驅迫人們內心靈魂的哲學方法。他緊迫逼人的發問,毫不留情的揭露人們思想中陰暗的角落。他相信:在真與善的知識追尋中,人是單獨存在的,唯有在人與人的對話和問答中,藉由不斷思考和問答的徹底思考,真理才能夠對個人開放,才能把握真正的自我。 軸樞時期在東亞出現的孔子,則是以「學不厭,教不倦」的方法,「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整理商周以來的典籍,教給他的學生。《易經》以「陰/陽」對立作為基礎的宇宙論,認為:「陽中有陰,陰中有陽」,它容許矛盾與對立,並不要求個人思想的內在一致性,因此很難發展出蘇格拉底式的辯證傳統。 在中、西文化交匯的今日,儒家的文化傳統要想吸納西方文明的菁華,學術界的當務之急,就是努力培養論辯對話和批判精神,建立自主的學術傳統。不懂得如何論辯和批判,我們的學術只能作為西方國家的學術殖民地,絕不可能有任何出路。 在我看來,教授以平等的立場和學生辯論、對話,講的是「人話」。如果他端出「權威」的嘴臉,不願意和屬下平等對話,也不接受學生的批判,那就是想「養小鬼」,他很可能是在說「神話」。屬下如果屈從他的權威,那就可能說出「鬼話」。最近有幾位心理學界同仁,以一系列的實驗,探討曾院士30幾年前引起的這項學術爭議,在學術期刊上以中文發表了1篇長達數十頁的回顧性論文;1994年,在國內外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質疑曾院士研究結果是「神話」或「實話」的那位學生,目前就在清大任教。葉副校長既不向發表論文的心理學同仁求教,也不向質疑曾院士的清大教授查證,反倒捨近求遠,希望《自然》重新審查30幾年前發表的一篇論文,對本土學術社群一點信心都沒有。請問:這是「人話」,還是「鬼話」? |
曾阻黃當選中研院士 兩人結怨
中國時報 林志成/特稿 2013年10月31日 04:10 台大心理系教授黃光國及中央研究院院士曾志朗兩人為何公開撕破臉?黃光國和曾志朗雖都在心理學領域,但兩人路線不同;加上外傳曾志朗阻擋黃光國成為中研院士,「公仇」、「私仇」交錯下,一場學術大鬥爭就這樣搬上檯面。 對於「私仇」,黃光國表示,他數度被提名競選中研院士,確實聽聞「曾志朗從中打壓我」。但他認為這不是他發起學術鬥爭的主要理由,而是曾志朗最近透過台灣心理學會提案,要在中研院成立心理研究所,以安插自己的徒子徒孫,他不能認同。 目前國內心理學者中,只有楊國樞和曾志朗是中研院士。楊國樞走社會心理學、本土心理學,曾志朗專長腦神經科學、語言心理學。楊國樞現年事已高、不管世事,心理學界變曾志朗獨大。 黃光國是楊國樞的學生,他曾得過兩次國家講座教授的榮譽,現在是亞洲心理學會理事長,學術表現甚獲肯定。學界人士甚至認為,「黃光國青出於藍,比老師楊國樞更出色」。學術界認為,黃光國相當有資格成為中研院士,但曾志朗對黃光國的學術表現「不屑一顧」,在中研院士選舉上,直指黃的研究「不夠科學」,阻撓黃出線。造成黃與院士失之交臂,兩人也結下樑子。 因曾志朗在政界、教育界及科技界權勢很大,囊括太多資源,加上徒子徒孫眾多,已造成他人恐慌。學術界常有鬥爭,但鮮少公開化,這次兩邊火藥味都很重,預期一場好戲才正上演。 |